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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传记不作无病呻吟之状,在传主身上倾注了自己的感情。袁宏道可称徐文长的真正知己,文中始终贯注着自己对于传主的惺惺相惜之情。开篇伊始,作者就以与陶望龄共读徐渭诗集“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直至“童仆睡者皆惊起”的狂喜情态,鲜明地表示出他对徐渭诗歌的爱慕。这种发自内心的欢喜钦佩之情,不能不叫人与作者同样受到感染。而后或叙或议,又时时表露出他对徐渭才气性情的折服激赏。如言其为人,是“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视异当世,无可意当者”;言其诗,是“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评论其书画,则是“笔意奔放”、“超逸有致”。在行文中,作者还每每情不自禁,平添感叹。如首段中“噫,是何相识之晚也”,既有一闻如故之感,又有相见恨晚之憾。在评论徐渭诗文成就时,说到徐渭因为不合时宜,爱发高论,故名气不得推广,继而发出“悲夫”之叹,为徐渭才华遭埋没而感悲哀和愤怒。在文末也以“悲夫”二字收束全文,体现了作者对徐渭才高命蹇的同情,以及对世俗的愤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