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的“游戏说”是指文艺创作有着与儿童游戏相同的特点,是一种不受任何外在束缚的自由活动。康德认为,只有这样一种游戏性,才能使艺术家体验到美,才能创作出美的艺术。<br>康德主要是从生理与心理学的角度,论述其中道理的。康德认为,艺术创作过程中的想象,既不受感性欲求的束缚,也不受某些概念的支配,因而正是这样一种合乎人类天性欲求的自由活动。这种精神方面的自由想象活动,可以引人精神兴奋,有一种“适于健康的效果”。这就进而从生理学角度,揭示了自由想象导致美感产生的根源。在康德看来,正是不受感情欲求与概念支配的特征,使人类的艺术活动类乎儿童的“游戏”。<br>从思想根源来看,康德的“游戏说”,显然也是他的哲学观的产物。康德正是抓住“自由”这一根本特征,视“艺术”为“游戏”的。<br>在我国学术界,康德的“游戏说”曾长期遭到指责,认为康德将艺术简单化地等同于无意义的游戏,忽视了艺术作品的内容,陷入了形式主义泥潭。实际上,这种指责是不切合康德文艺思想实际的。<br>首先,康德从来没有否认艺术创作的目的性,他强调的只是,这目的性概念不是别人强加的,而是发自个人悟性的;不是直接表现,有意为之的,而好象是无意的,是与艺术活动自由自在地相回合着的。归结为一句就是:艺术要自由地审美地表现目的。<br>其次,即使对于非人工的自然美,康德亦没有否定其内在意蕴,而是提出了著名的“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的论断。<br>另外,我们还应该意识到,康德的“游戏说”中包含着对人的主体价值的高度肯定,切合了资产阶级启蒙主义思想运动的主旨,体现了进步的人性解放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