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近代大型组诗的兴盛,表现在两个方面:<br> 一是近代主要诗人中,不少诗人采用过大型组诗这种创作形式。如龚自珍的《己亥杂诗》,魏源的《寰海后十首》,姚燮的《南辕杂诗一百八章》,贝青乔的《咄咄吟》,金和的《围城纪事六咏》,赵函的《十哀诗》,黄遵宪的《日本杂事诗》、《己亥杂诗》(89首),丘逢甲的《离台诗》、《澳门杂诗》以及《台湾竹枝词》,梁启超的《爱国歌四章》,秋瑾的《题芝龛记》,苏曼殊的《本事诗十章》、《东居杂诗》,高旭的《爱祖国歌》等。从上述事实看,不论政治态度,不分诗歌流派,组诗的形式在众多的诗人创作中都出现过。<br> 二是近代诗歌中,组诗的规模有了巨大的扩展,大大打破了历史上的组诗纪录。如龚自珍的《己亥杂诗》,达315首之多,规模之大为中国诗史上所仅见。又如贝青乔的《咄咄吟》也没有120首,以诗纪史,以史证诗。黄遵宪法的《日本杂事诗》达200首,为近代大型组诗中的奇构。<br> 近代大型组诗的兴盛,有着复杂的原因:<br> 首先,近代社会发生的许多重大事件和深刻变化,往往不是一首诗所能容纳表现的,这对大型组诗就有了一种客观上的需要。<br> 其次,近代诗人对这些重大历史事件的关注热情也大大增加,希望以诗歌反映它们的全过程或全貌,表达自己对历史事件、人物的态度,因而纷纷采用大型组诗的形式。<br> 再次,近代社会的急剧动荡和巨大变化,引起诗人强烈的思想反响和感情激荡,而这在一首短诗中往往不足以抒发和表现,也就很自然地采用组诗这种形式。最后,近代诗歌在格律方面的要求已略有放宽,这也为大型组诗的兴盛提供了条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