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人称叙述的作品中叙述者同时又是故事中的一个角色,叙述视角多为限制叙述。第一人称叙述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作品中“我”是故事的主人公,鲁迅的《狂人日记》的正文部分就是如此,由于作品的内容都直接地属于他参与的或他有直接关系的行为,而在这一过程中,主人公绝然不可能全知,所以这类作品中叙述视角的限制最大;另一种情况中“我”只是作品中的次要人物,作为故事发生的一个旁观者而存在。鲁迅的《孔乙己》等作品,叙述者“我”同主要故事几乎不发生任何关系,仅仅作为故事的一个见证人而已,这样的第一人称叙述由于和故事的发生有一定的距离,因此往往可以补充当时所不知的情形,叙述较为客观。<br> (2)第二人称叙述在传统的叙事性作品中较为少见,多出现于吁请、呼告等情况中。实际上,第二人称不过是叙述者设定的一个读者,实际上与叙述视角没有关系,故事本身的叙述视角实质仍然是第一人称的限制叙述。使用第二人称进行创作用“你”“强制性”地将读者拉进了故事,产生一定的陌生效果,现当代作家在这一传统叙述阕失的叙述方式上有了越来越多的尝试。第三人称叙述中既可以使用全知视角,同时也可以使用限制视角。汪曾祺的小说《陈小手》中的叙述就是全知的视角。叙述者可以细致地告诉读者陈小手在产房里的活动,产妇临产时的痛苦,以及产妇在痛苦中听到陈小手的白马脖子上銮铃的声音一下子就会心里安定起来的情状。采用限制视角的第三人称的作品被美国批评家韦恩·布斯称为“第三人称意识中心”叙事。<br> (3)叙事作品在叙述过程中叙述视角往往发生一定的变化,有时人称也发生变化,余华《活着》,从整体上来说是第一人称叙述的故事,但在讲到故事中“我遇到那位叫福贵的老人时”,故事接着却由“老人”来讲述:“这位老人后来和我一起坐在了那棵茂盛的树下,在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他向我讲述了自己。”第一人称转换为第三人称。叙述视角和人称的交替变换,给了叙述者以更多的自由,进而使故事叙述更加生动,相应地增加着叙事性文学作品的艺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