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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阕中生动地刻画了作者的自我形象,不但有“竹杖芒鞋”、“吟啸”、“徐行”、“一蓑烟雨”之形,而且有“莫听”、“何妨”、“谁怕”、“任平生”之神,体现出一位既是极普通的,又是胸无滞碍的智者的生动形象,逍遥自得,风神散朗,极富‘坡仙’风采。一场春雨过后,在料峭春寒中,“山头斜照”的太阳给人带来温暖。按照常理,作者应有感激之意、喜悦之情,而实际上却不然。苏轼既不以风雨为忧,当然也就不以晚晴为喜。在他看来,风雨、晚晴均为外物,都和自己毫不相干。雨也好,晴也罢,对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根本不存在什么风雨阴晴。这种一切随顺自然的道家思想和无差别境界的禅宗思想,正是作者能够超脱现实的羁绊、达到忧乐两忘境界的精神支柱。</p>